18 童年的终结
阿瑟·克拉克在他的科幻小说《童年的终结》中描绘了由于新一代人不仅仅在数量上,更在质量上优于他们的父母而造成的张力。这本书的书名象征着这代人的到来标志着人类童年的结束。进化跟父母们开了一个邪恶的玩笑,让他们突然回到了儿童乐园,而他们的孩子却成了一群超级生物。
现在,新加人工作大军的年轻人差异并不算大,但不同年代的差异还是需要去理解和适应的。
科技——和它的反面
来自迪士尼的阿伦·凯把科技定义为在儿时是幻想现在却存在的事物。他进一步观察到,我们将那些在成长过程中已经存在的事物命名为环境。因此,一代人的科技成为了下一代人的环境。
在 20 世纪末,一些与办公环境相关的重要科技还未进入寻常百姓家,在学校也不多见。如今时过境迁。对于年轻一代的员工来说,电脑、智能手机、互联网、编程、黑客破解、社交网络和博客已不再是科技,而是演变为他们的环境了。对这些事物的使用,他们不需要你来教,你所说的各种有关使用的道德规范,他们完全掩耳不闻:当然,即使如此,在他们从公司新人成为对公司有价值的员工的过程中,也需要学习和理解应该如何合理使用你们的科技/环境。
持续不断的局部注意力
如果做最简单的归纳,在你的组织里,员工年代的划分都是根据关注度:年轻一代关注的内容繁多,而老一辈的员工通常会集中精力,把注意力投向一两件事上。
学习过程中伴随着 iPod 里的音乐,来来往往的短信,随时打开的社交网络,还有在历史作业旁边不时闪烁的电子游戏窗口,这就是微软前副总裁琳达·斯通所谓的“持续不断的局部注意力”(continuous partial ttention)。最年轻的员工会告诉你,在这样的环境中,他们的工作效率最高。
问题是这种持续不断的局部注意力正好是我们前面提到的流的反面。如果你认同流的状态才是完成真正工作的方法,就需要限制一下人们注意力的分散。你需要让你的年轻员工理解,虽然花在 Facebook 上的时间只占总时间的百分之二,但一个固定的时间段与整天不时去看看还是不同的。前者是员工作为社会人的合理需要(就像在工作时间偶尔打电话或发短信给家里),后者是对他们成为有价值员工的阻碍。不能进入流状态的员工是低效酌,他们也不太可能融人到不同年代员工组成的团队中。
明确合同
我的第一个老板是贝尔实验室的图门纳斯卡·李。第一天他就把我叫到一边,说:“汤姆,情况是这样的:我们这里从早晨 8 点 45 分到下午 5 点 15 分是工作时间,午餐休息一小时。一天的真正工作是 7.5 小时,一周是 37.5 小时。这就是公司支付薪水的时间,我希望你能够尊重这些时间。如果你哪天真的需要晚到,哪怕是在某天晚一两小时也好,也不要隔三岔五地晚 5 分钟或 10 分钟,这样和大家都没有踩到一个点儿上。”我当时很需要这样的谈话。我对合同没有什么概念——一个 22 岁从没真正工作过的小伙子能知道什么呢? -TDM
为年轻员工清楚讲述合同规则,实际上是给他们机会融入组织。倘若工作需要流状态才能完成,那么你的员工需要做好专注的准备。持续不断的局部注意力的时间段需要被定义为个人非工作时间,在每个工作日都应该有个限制。工作日剩下的时间应该全力工作。
在会议上,无论出于何种明确的合法目的,这种持续不断的局部注意力对于会议都会产生同样的破坏力。如果你的公司跟我们拜访的诸多公司一样,那么问题就不仅仅在于几代人的差别。即使是老员工也不可能幸免,总会在会议时查查邮件或者干点其他什么事。会议上的不专注更应该被看做是会议文化的紊乱,而不是某些人的工作道德问题。站立会议或者不允许携带笔记本电脑的会议就是在明确规则,但除了这样的措施要求,你需要重新考虑你的会议哲学,多数情况下这都是一个好主意。(在第 31 章中我们会更多探讨。)
昔日的杀手级应用
不要期待年轻一代的员工会多么尊重电子邮件。如果你和我们一样,仔细琢磨过现代社会的电子邮件,那么准备好被惊呆吧。
在过去几年时间里,我在缅因州大学教授本科生的一门文化课程。这是一门写作课程,所以我希望能够让学生看到必须经历的几经删改的迭代过程的价值。在一次普通的作业中,我要求学生周五给我第一个草稿,然后在下周五提交下一个版本。我会在第一个周末评审他们的初稿,然后发邮件给他们。让我吃惊的是,基本就没有一个学生会在第二稿中参考我周末的评语。我问他们为什么,却了解到竟然没有一个学生查看了他们的邮件。他们建议我,如果有什么邮件发到收件箱需要他们查收,就短信通知他们。 -TDM
越是年轻的员工群体,就越可能认为邮件冗长乏味,简直浪费时间。简洁的短信更符合他们的口味。在这个带宽急剧增长的年代,最炙手可热的科技却是使用最少带宽的工具:用他们的拇指打字。
(如果我们在第 33 章中关于反面乌托邦的观点让你难以接受,那么最好就不要雇用年轻人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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